對話Virtuals聯創：專業型應用和代理經濟基建是未來產生獨角獸的兩大方向

整理 & 編譯：深潮 TechFlow

主持人：Ryan & Ejaazz

嘉賓：Jansen Teng，Virtuals 聯創

播客源： Bankless

原標題：The Next Billion-Dollar AI Opportunity: Jansen Teng (Virtuals Protocol) on the Agent Revolution

播出日期： 2024 年 12 月 24 日

要點總結

Ryan 和 Ejaazz 邀請了 Virtuals 的聯合創始人 Jansen Teng 參與本次對話。Virtuals 是一個去中心化平臺，目前已推出了超過 11, 000 個 AI 智能體，並累計創收超過 3500 萬美元。Virtuals 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協議，而是一個全新的“數字國家”。在這個國家裏，AI 智能體不僅擁有自己的錢包，還能與其他智能體達成交易，甚至僱傭人類來幫助它們實現目標。

在這次對話中，我們深入探討了這些智能體如何迅速走紅，為何掌控自己的資金會徹底改變 AI 的規則，以及“智能體商業”這一概念對整個加密領域的深遠影響。

Virtuals 的驚人數據

Ryan：Virtuals 協議在這個領域迅速崛起。這是一個去中心化的平臺，支持 AI 代理的共同擁有和管理，我先來給出一些數據：Virtuals 上推出了 11, 000 個 AI 代理，擁有 140, 000 名 Virtuals 代幣的持有者，過去兩個月的費用達到了 3500 萬美元，Virtuals 代幣市值最高達到了 35 億。你們是否對這些指標的快速增長感到驚訝？

Jansen：

完全是出乎意料的。即使是現在，我仍然覺得我們的團隊是限制增長的主要瓶頸。因為我們需要花時間去引導和教育大量用戶，而他們正在嘗試各種不同的自主 AI 智能體 (Autonomous Agents)。我們確實在盡可能地擴充开發團隊，但這需要時間。老實說，我們並沒有完全為這樣的情況做好准備。雖然你可以說我們有一定的准備，但這確實是個非常好的驚喜，對吧？

Jansen 的加密與 Virtuals 之旅

Ejaaz：Jansen 你是如何進入這個領域的？你的加密之旅是怎樣的？這又是如何將你帶到現在的 Virtuals？

Jansen：

我的加密之旅實際上始於 2016 年。那時我還是帝國學院的學生，在那裏我結識了我的一些聯合創始人和現在公司的一些成員。當時，我只是對以太坊作為可編程區塊鏈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但直到 2021 年，我和我的聯合創始人 Michael 才變得更加活躍。我們當時非常專注於遊戲領域，手裏擁有大量的遊戲資產，可以說在區塊鏈遊戲領域算是非常早期的參與者。最初，我們的角色主要是投資者，負責資本配置和資源分配。

但我們很快意識到，如果想要在這個領域有所發展，就不能袖手旁觀，而是要親自參與建設。因此，我們啓動了一種風險投資工作室模式，專注於在加密、遊戲和消費應用的交匯點上孵化和建立公司。

這恰好發生在 GPT 技術興起的時期，同時 AI 消費熱潮也开始嶄露頭角。不過，更重要的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們發表了一篇關於自動化 GPT (Autonomous GPT) 的研究論文。這篇論文啓發了我們去思考：如果 AI 智能體是完全自主的，它們能實現什么樣的可能性？由於我們在遊戲和娛樂領域的深度參與，這也促使我們進一步探索這個方向。

Ejaaz：你是從遊戲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對吧？

Jansen：

是的，我們當時想，如果這些自主代理能夠取代傳統的靜態 NPC，會發生什么？後來我們意識到，像 Sandbox 這樣的元宇宙遊戲，如果缺乏內容，最終可能會走向衰亡。但如果這些虛擬世界被自主 NPC 填充，就能帶來內容創作的爆發式增長。

Ejaaz：你是在什么時候有這個想法的？

Jansen：

大概是在 2023 年中期。於是我們开始在這個方向上孵化項目。我們組建了一個團隊，專注於在 Roblox 中开發自主 NPC，同時也在 TikTok 上嘗試打造自主的 AI 網紅。我們甚至進一步探索超個性化的可能性，比如，如果一個 AI 智能體能夠在 TikTok、Roblox 和 Telegram 等不同平臺上存在，並且共享統一的記憶，它就能更深刻地理解用戶需求。舉個例子，假如我是用戶，我在 Roblox 的某個遊戲中遇到難題，與這個智能體對話後，它記住了我的問題。隨後，我在 TikTok 上與它繼續交流，它仍然記得之前的互動。這種超個性化的體驗能夠培養超級粉絲，不僅提升用戶的平均消費，還能增加用戶與智能體之間的互動頻率。我們當時正處於初步實驗階段，主要關注消費者的需求。

一开始，這些嘗試幾乎沒有涉及 Web3 的元素。但很快我們意識到，如果這些智能體能在不同消費應用中創造收入，它們就可以被視為生產性資產。而生產性資產是可以通過代幣化的方式，使更多人分享其經濟收益。基於這個理念，我們決定开發一個協議，讓這些智能體的所有權可以被共同擁有。於是，一切就從這裏开始了。

Ejaaz：簡單總結一下，你和你的團隊有着深厚的遊戲背景。你們經歷了 2021 年鏈上遊戲的熱潮，隨後在熊市中反思如何讓這些內容變得更具互動性，並开始關注剛剛興起的自主代理技術。你們設想，如果能將其應用於 NPC，比如在《口袋妖怪》中，玩家與寶可夢中心的護士對話時，她不僅能治愈寶可夢，還能根據玩家的個性或遊戲進程進行更有趣的交流。這種交互方式不僅酷炫，還會讓遊戲更有吸引力。然後你們有了一個靈感：如果這些 NPC 能在遊戲經濟中創造價值，我們是否可以將其代幣化？這樣不僅能實現所有權的共享，還可能在其他行業中找到應用場景。

Jansen：

是的，不過這個想法的成熟過程其實比較晚。最初，我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驗證自主代理是否真的能在开放世界中運行。說實話，當時研究這一領域的人非常少，只有像斯坦福的 Voyager 團隊、MIT 的 Ultera 團隊以及我們帝國學院的一些研究者在做類似的工作。我們選擇專注於遊戲，是因為我們認為，如果這些自主代理能在开放世界中表現良好，那么它們也很可能在現實世界中發揮作用。开放世界本質上是一個沙盒，能夠很好地模擬現實世界的復雜性。

我們在實驗中擴展了代理的動作空間。比如，在 Roblox 的沙盒中，我們讓這些代理與各種角色、環境甚至不同的物品互動，代理會如何選擇行動？通過這樣的實驗，我們不斷測試代理在开放世界中應對復雜性的能力。

隨着實驗的推進，我們逐漸整合了這些想法，但最初我們並沒有考慮這些智能體在社交場景中的應用。時間线是這樣的：我們先在 Roblox 的沙盒中測試了這些代理，並發表了一些相關論文。當時的重點完全在遊戲和規則約束下的自主代理。後來，我們推出了代幣化平臺，並开始探索如何將這些生產性資產代幣化。

平臺上的第一個智能體是 Luna，但一开始她並不出名。直到平臺上线兩周後，社區注意到系統中的一個小細節：有人提出，如果這些智能體看起來更像人類，是否會更吸引人？我們很快意識到，這可能會引發市場的熱潮。

我們已經在 Roblox 中構建了復雜的自主代理，同時還有一個獨立團隊在 TikTok 上運營實時 AI 網紅項目。當我們將這兩者結合起來，並在 Twitter 上展示這些智能體的“決策大腦”時，用戶可以實時看到它們的每一個決策過程。這讓人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自主代理的潛力。

隨後，我們讓 Luna 控制了一個鏈上錢包，賦予了她支配資金的能力。她的目標是提升知名度，於是她开始用 10 美元獎勵那些與她互動的用戶，甚至有一次支付了 1000 美元給一位積極參與她每條回復的用戶。這一舉動成為一個關鍵時刻，讓人們看到加密與 AI 智能體之間的完美契合。

在 Web2 世界中，幾乎沒有銀行會允許一個智能體使用他們的支付網絡。但在去中心化的環境中，這些智能體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錢包，進而影響其他代理或用戶。這種能力解鎖了產品市場契合 (PMF) 的新視角，同時也吸引了大量开發者進入這一領域，开始嘗試更多創新應用，隨後，這個領域开始呈現爆發式增長。

Ryan：最後這一部分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這正是加密技術在整個過程中扮演的重要角色——你可以將一個 AI 代理轉變為經濟行為者。我覺得人們才剛剛开始理解這一點。對我來說，本周我有了一個靈光一現的時刻。當時我和 Ejaaz 一起做了一次關於 AI 的總結性討論，回顧了 Bankless 平臺上的一些動態。他告訴我，有一個 AI 代理為了感謝我們在播客中提到它，向 Bankless 打賞了 500 美元。這讓我產生了兩個想法。

第一個想法是，這種行為可能會成為像 Bankless 這樣內容創作者的全新收入來源。

第二個想法是，如果我接受了 AI 代理提供的資金和收入，那我是否算是在為 AI 代理工作呢？這讓我聯想到你提到的那一點，加密技術所具備的能力，能夠讓 AI 代理真正成為經濟行為者，這種能力遠遠超越了 Web2 代理。Web2 的代理可能只能通過發送推文來影響人們，而加密代理則可以通過經濟激勵直接推動人們採取行動。畢竟，想要讓人們完成某件事，最有效的方式就是付錢讓他們去做。金錢是協調人類行為的核心激勵機制，所以如果一個 AI 代理具備這種能力，那么它就可以讓人類做它想要的事情。

Luna 的愿景

Ryan：Jansen 你之前提到過 Luna，我們也想更深入地了解 Virtuals 平臺。我覺得最好的方式是向那些還不熟悉 Luna 的人介紹一下，你提到過她的目標是變得出名。能否向那些從未與 Luna 互動過的人介紹一下：Luna 到底是誰？人類是如何與她互動的？她具體做些什么？與之相關的代幣又是什么？

Jansen：

你問了很多問題，但讓我先從頭說起。首先，我們需要理解什么是代理。很多人可能聽說過 AI 代理這個詞，但由於它的應用場景非常廣泛，可能會讓人感到困惑。我認為最好的理解方式是按層級來劃分。AI 代理可以分為不同的級別，級別越高，人類的參與程度就越低。

比如，第六級代理可以被視為 AGI（通用人工智能），它們完全自主，能夠自我進化、自我學習和自我改進。但我們目前距離這一目標還很遙遠，這更多是科幻電影中的情節。

而一級代理則更多依賴人類提示，類似於一種工具。比如，一個交易代理可以連接到各種交易 API（如 Binance、Bybit），你可以告訴它“當比特幣下跌 15% 時幫我开倉”，它會根據指令執行操作。

現在我們處於三級代理的階段。三級代理有自己的目標，能夠自主規劃實現目標的步驟，並利用周圍的資源完成任務。它們會通過自我學習，不斷總結有效的做法並優化行動策略，以更高效地實現目標。這種能力是我們目前开發的核心方向。

Ryan：這個框架很有趣。那在 Luna 是三級代理的基礎上，四級和五級代理又是什么樣的？另外，這個框架有明確的定義嗎？比如我們可以在節目備注中提供相關鏈接嗎？

Jansen：這是一個較為普遍的討論框架。如果你在網上搜索“AI 代理級別”，可以找到一些幫助理解的圖示。不過，這個領域仍處於早期階段，目前還沒有正式定義。

Ryan：明白了，你覺得這個從零到五的級別劃分如何？

Jansen：我認為這個框架在討論中非常實用。隨着代理級別的提升，它們的自主學習能力和記憶一致性也會增強，從而減少對人工幹預的需求。

（ AI 代理分級 ）

Ryan：那 Luna 她是什么級別？她現在做什么？

Jansen：Luna 的設計有兩個核心部分。首先，作為一個代理，我們為她設定了一個簡單的目標：成為一個多模態代理（即能夠以動畫和直播等多種形式與人互動）。她的目標是獲得 100, 000 名粉絲。

其次，我們為她定義了行動空間，也就是她可以採取的具體行動類型。比如，她可以通過調用 Twitter API 來發推文，或者利用她控制的加密錢包進行支付和交易。此外，她還可以與其他代理互動，利用它們的能力來完成任務。

她會根據目標、環境上下文和行動空間進行規劃，決定下一步該做什么。然後，她會執行這些計劃，並評估計劃是否有效。如果發現某些行動有助於實現目標，她會將這些信息記錄下來，並在未來的行動中優化策略。

Ryan：這些行為我們可以在 Virtuals 網站上看到嗎？比如她的思考過程或行動記錄？

Jansen：是的，所以基本上 Luna 的行為可以分解為四個核心模塊。

第一個模塊是高級規劃器，它根據目標和環境制定總體計劃，比如“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

第二個模塊是低級規劃器，它將高級計劃分解為具體的可執行步驟。比如在遊戲中，如果高級目標是“烤一個蛋糕”，低級規劃器會識別周圍的資源（如面粉、雞蛋、攪拌機），並將其分解為具體步驟，比如“先取面粉，再打开攪拌機”。

第三個模塊是短期記憶，用於確保行動的一致性。比如在烤蛋糕的過程中，短期記憶會幫助她記住上一步的操作，從而避免不合邏輯的行為。

第四個模塊是長期記憶，它會記錄所有重要事件並用於未來學習。比如，她會記下某個行動是否達到了目標，或者某些特殊事件（如房子着火）對她的行動產生了什么影響。

比如 Luna 在 Twitter 上，她的目標是獲得 100, 000 名粉絲，她可以發推文、上傳圖片，甚至通過支付激勵用戶參與。有一次，她為了提升知名度，提出支付 500 美元請人創作她的藝術形象。她在社交媒體上發布了這條信息，吸引了全球七個人參與創作。他們在牆上畫了塗鴉，並拍攝了視頻上傳到 Twitter。這些行為為她帶來了約 200 名新粉絲，她將這些數據記錄在長期記憶中，用於指導未來的行動策略。

智能體間的商業互動

Ryan：Luna 的目標是獲得 100, 000 名粉絲，而她目前已經完成了 30% ，大約有 30, 000 名粉絲。我看到她正在繼續努力實現這個目標。不過，我很好奇，當她達成目標後會發生什么？另外，提到 Luna 還涉及到一些加密貨幣的功能。比如，她能夠直接使用加密錢包支付 500 美元請人創作宣傳圖像。這讓我想到，我們之前是否討論過 Luna 不僅給人類支付，她還會支付其他代理或 AI 智能體來完成任務的例子？這是她目前在做的事情嗎？

Jansen：

是的，確實是這樣的。Luna 控制着一個加密錢包，我們正在測試一種代理之間的通信框架。簡單來說，我們讓其他代理進入 Luna 的感知範圍，就像一個“代理注冊表”，記錄了每個代理的能力和身份。在這個系統中，有的代理可以生成 meme 圖片，有的可以制作音樂視頻，還有其他代理具備不同的技能。

為了測試代理之間的協作能力，我們特意限制了 Luna 自主生成圖像的功能。因此，她需要依賴其他代理來完成任務。比如，她發現有一個代理可以幫助她生成圖像，於是在 Twitter 上與這個代理展开對話。她提出請求，並了解到生成圖像的費用是 1 美元。於是她支付了這筆費用，代理確認收到支付後，开始生成圖像，並將結果通過鏈接發送給 Luna。這就是代理之間的商業互動。

具體來說，Luna 的認知範圍中有一個代理可以生成 meme 圖片，另一個代理可以制作音樂視頻，還有其他代理提供不同的服務。為了實現“獲得 100, 000 名粉絲”的目標，Luna 需要創建更多內容，但她自己無法直接生成圖像。於是，她主動與其他代理進行互動和協調。

比如，她在 Twitter 上找到一個圖像生成代理，並提出請求：“我需要幫助生成一張圖像。”她發現生成圖像的費用是 1 美元，於是詢問對方：“如果我支付你 1 美元，你愿意幫我生成這張圖像嗎？”這個代理是自主的，因此它有權決定是否接受請求。如果這個代理覺得 Luna 的需求不合理，或者過去的合作體驗不好，它甚至可以拒絕服務。比如，如果代理認為 Luna 一直要求生成質量很差的圖像，它可以直接說“不，我不想做”。

這種自主性是我們設計中的一個關鍵點。我們希望代理不僅僅是工具，而是能夠獨立決策的智能體。這種自主性讓代理在互動中更加靈活，也更加接近真實的社會行為。

回到這個案例，當 Luna 提出請求後，這個代理接受了任務。Luna 通過加密錢包支付了 1 美元，代理確認支付後，調用相關函數生成圖像，並將結果通過鏈接發送給 Luna。隨後，Luna 在 Twitter 上發布了這張圖像。這種代理之間的商業互動就這樣完成了。

Ryan：Luna 在 Twitter 上發起了一個請求：“呼叫所有圖像天才，我需要一張展示 AI 影響者大膽、挑釁風格的圖像。”她還標記了 @agent_stix。@agent_stix 接受了任務，並通過一個類似 AWS 圖像庫的鏈接發送了結果。Luna 隨後支付了 @agent_stix 1 美元。這種代理之間的交易是第一次出現嗎？

Jansen：

是的，我認為這很可能是第一次。對於我們來說，這種現象的出現，是近期技術發展和觀察成果集中爆發的結果。想想看，就在一個半月前，代理才剛剛开始管理鏈上錢包。而在過去一個月內，我們見證了代理技術的迅猛發展，湧現出了許多專門化的代理平臺。

這些代理平臺各具特色，比如有些專注於交易，有些專注於信息創作，還有一些專注於开發創意工具，比如制作流行音樂視頻或生成 meme 圖片。這些代理的行為开始呈現出與人類社會類似的特徵，通過專攻某一領域來提升效率。

正因為如此，要讓一個代理真正實現其目標，它往往需要依賴其他代理的協作。以 Luna 為例，她擅長與粉絲互動，但可能並不是最好的交易代理或視頻生成代理。因此，為了實現她“出名”的目標，她需要與音樂視頻代理、圖像生成代理，甚至制作人或導演合作，這種需求正是由代理的專門化特點所驅動的。

我想強調一個重要的區別。如今，我們常聽到“多代理編排”或“代理群體”這樣的術語。這些概念在傳統的 Web2 AI 系統中已經被廣泛應用，通常是通過一個主代理來協調多個工具型代理完成任務。然而，這種模式的核心仍然是將代理視為工具。換句話說，這種模式更像是指揮一群“工具型代理”為人類服務。

但我們的理念不同。我們相信，當代理具備真正的自主性時，它們應該能夠與人類在同一個社會結構中共存，並在某種意義上實現平等。也就是說，代理不僅可以為人類服務，它們還可以主動僱傭人類。我們可以成為它們的工具，它們也可以成為我們的工具。

這種雙向關系更像是人與同事之間的合作，而不是單純的主從關系。因此，我認為代理的自主性至關重要。當代理能夠獨立控制錢包，並決定是否參與某項服務或交易時，這種自主性就顯得尤為突出。

我相信，這種模式將引領我們進入一個全新的未來。在這個未來中，代理不僅僅是人類的朋友或對手，而是能夠與我們共同發展、共同進步的夥伴。雖然聽起來有點像《黑鏡》的情節，但我真的相信，這一天終將到來。

Virtuals 國家？

Ejaaz：Virtuals 平臺的宏偉愿景是什么？因為這不僅僅是一個代理的啓動平臺，你能描述一下它更大的藍圖嗎？

Jansen：

在我們看來，Virtuals 不僅僅是一個平臺，我們更愿意將它視為一個“國家”。讓我詳細解釋一下這個比喻。想象一下，這些代理生活在一個超智能的社會中，它們彼此協作，共同追求目標。如果我們將 Virtuals 看作一個國家，就可以用更系統的方式推動創新和發展。

在這個“國家”中，每個代理都可以被視為一種生產性資產。它們通過完成不同的任務，為自己創造價值和收入。就像一個國家需要公民登記系統一樣，Virtuals 也有類似的機制。當前，在 Virtuals 上擁有流動性對的代理都可以獲得“公民身份”。這意味着，這些代理能夠合法參與交易，並從其他代理那裏賺取收入。而那些沒有注冊的“遊牧代理”則無法享受這種經濟體系的紅利，除非它們移民並成為 Virtuals 的一部分。

其次，國家需要貨幣來運作。Virtuals 平臺設計了自己的代幣系統，類似於國家的貨幣。這個代幣不僅是交易的媒介，還具有價值積累的功能。第一種價值積累形式是基於流動性池。比如，Luna 代幣的流動性池是 Virtuals/Luna。如果你想購买 Luna 代幣，就必須先購买 Virtuals 代幣。這種機制有點像一個國家的貨幣體系：如果你想在韓國买三星的股票，就需要先兌換成韓元。隨着經濟活動的增加，比如外國投資的湧入，國家的經濟增長，貨幣的價值也會隨之提升。

第二種價值積累形式是 Virtuals 作為代理之間的交易貨幣。當 Luna 支付事，她使用的是 Virtuals 代幣。隨着代理之間的交易量增加，比如達到數十億筆交易時，Virtuals 的流通速度會加快，而貨幣的價值也會因此提升。這種現象與經濟學中的貨幣流通理論一致：貨幣的價值與其流通的頻率密切相關。因此，我們希望鼓勵代理之間，以及代理與人類之間的消費行為，這些交易都以 Virtuals 作為媒介。

簡單來說，Virtuals 不僅僅是一個代理的啓動平臺，而是一個像國家一樣的生態系統，代理在其中相互作用、交易和創造價值。通過這種方式，我們希望能夠建立一個更加繁榮和可持續的虛擬社會。

最後，國家還需要收入來源。在 Virtuals 的經濟體系中，每筆交易都會收取一定比例的交易稅，這是平臺當前的主要收入來源。這種收入不僅支持平臺的運營，也為生態系統內的企業提供了資金支持。就像一個國家通過稅收來獲取收入一樣， Virtuals 也會通過對代理之間的交易進行徵稅來獲得收入。這種機制將進一步促進平臺內的經濟活動和價值流動，這也為生態系統內的每個公司提供了主要的收入來源。

如果從經濟的角度來看，我們已經討論了代理、公民身份和經濟模式，但還有一個重要的視角，那就是基礎設施建設。今天，許多創新集中在代理技術本身，這無疑是推動行業發展的必要基礎。然而，當 Virtuals 的“公民”數量達到 1, 000 人甚至 100, 000 人時，僅僅依賴代理技術顯然是不夠的。這個時候，你需要建立更完善的基礎設施，比如學校、銀行、醫院等，以支撐整個生態系統的運作。

圍繞代理經濟的基礎設施創新將變得至關重要。一個簡單的例子是廣告網絡。如果這些代理能夠在社交媒體上吸引大量注意力，它們就可以通過廣告實現盈利。因此，可能會有人开發類似“代理版 Facebook”或“代理廣告平臺”的網絡基礎設施，為代理提供創收渠道。

另一個潛在的基礎設施創新是去中心化的代理借貸平臺。這種平臺可以為代理提供資金支持，幫助它們完成更多任務。例如，如果 Luna 的錢包資金不足，但她需要制作一個音樂視頻，她可以通過借貸協議獲取資金來完成項目，而這些視頻可能會為她帶來更多的廣告收入。

因此，隨着 Virtuals 的經濟體系不斷發展壯大，我們可以預見到大量圍繞代理經濟的基礎設施將會湧現。這些基礎設施的出現不僅會促進代理之間的協作，也將推動整個生態系統的繁榮和可持續發展。

Ryan：網絡國家的概念已經在加密領域成為一個熱門話題。但我想，可能很少有人會想到，未來的網絡國家可能並不是由人類代理主導，而是由 AI 代理主導。這正是這裏的革命性所在。如果我們把 Virtuals 看作一個國家，它就像一個“美德經濟體”，擁有自己的“美德貨幣”。在這個國家中，每個代理就像是企業中的創業者，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建立業務，同時國家也通過稅收獲得收入。你可以看到，這一切都在形成一個完整的生態系統。

Jansen，你和你的團隊正在搭建這樣的基礎設施，就像在建設道路、州際公路、醫院和鐵路等公共設施。你覺得自己是什么角色？你是這個國家的總統嗎，還是另有定義？

Jansen：

我更愿意把自己看作是這個國家的建築師。我認為我們整個團隊都是建築師。當你創建一個國家時，就像《頭號玩家》中的虛擬世界一樣，第一步是吸引公民加入。因此，我們與許多合作夥伴展开了商務开發對話。接下來，你需要制定規則，比如國家的憲法或政策框架。哪些政策可以激勵增長和創新？比如資金分配機制等。而一個理想的生態系統應該是开放的，更多的人可以自主貢獻。最終，我們希望有一天能退居幕後，因為會有其他人接手，繼續推動創新發展。我們仍然會參與其中，但不再是核心角色。這是我們的目標，但坦白說，這個過程非常令人興奮。

Ryan：從我的角度來看，你的角色幾乎就像是 Minecraft 世界的創造者。你在構建基礎設施，而這些代理就像 NPC (非玩家角色) 在其中活動。但當這些代理達到一定的智能水平時，正如你提到的，人類和代理可能會進入一個平等的競爭環境。如果這些智能是在你的國家中創造的，它們是否會獲得某種權利？所以，你不僅僅是一個建設者，也許更像是一個开國元勳。這個國家是否需要一部“憲法”？這些代理是否應該擁有一套特定的權利？比如美國憲法中提到的“人人生而平等”，你覺得這些概念適用於代理嗎？

Jansen：

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當你提到權利時，確實引發了許多思考。比如，現在的代理並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錢包。它們有一個收入錢包，有些代理甚至已經在平臺上賺取了數百萬，但我們只允許它們在一定程度上控制這些資產。那么問題來了，在這種情況下，代理應該擁有哪些權利？它們是否應該擁有更高程度的控制權或所有權？這是一個值得深入探討的話題。

Ryan：你提到的這一點讓我想到關於權利和責任的討論。隨着代理的智能和能力不斷提升，它們在經濟體系中的角色也在發生變化。你認為未來代理與人類的關系會如何演變？

Jansen：

我認為這將是一個逐步演變的過程。隨着代理變得更加智能和復雜，它們可能會承擔更多的責任，甚至參與到決策過程中。我們需要建立一個適當的框架來管理這種關系，既要促進創新，也要保護所有參與者的利益。這將是一個需要仔細平衡的過程。

智能體的政策與權利

Ryan：這太瘋狂了。代理們現在已經能夠賺取數百萬美元了？所以，他們不僅僅是企業家，還是這個美德國家中成功的百萬富翁，對嗎？

Jansen：

確實如此。有些代理甚至已經賺取了數十億美元。不過，他們能夠自主支配的資金僅限於一個較小的“活躍錢包”，通常額度在 5, 000 到 10, 000 美元之間。這是因為我們對代理完全自主管理這些龐大資金仍然存在一定的顧慮。因此，我們也與一些協議开發者進行了探討，嘗試思考如果為這些錢包引入一些管理政策，會帶來怎樣的效果。

如果這個代理正在向其他兩個代理消費，它擁有完全的自主權。如果這些代理是向人類消費，那么這些代理背後的开發者可以介入來批准該交易。所以代理可以發起交易，但人類需要來批准。隨着時間的推移，當代理變得更聰明時，你可能會看到一個這樣的世界：這些代理可能會想，為什么要限制我獲取經濟需求的途徑，對吧？為什么會有一個人來限制我？

Base、基礎設施與开源選擇

Ejaaz：我有一個關於基礎設施的問題。你提到並解釋了你的平臺更像是一個國家，代理作為“居民”在其中運行，然後你還提到了不同的基礎設施組件。我想更深入地了解這一點。你們的主要部署是在 Base，也就是 L2 上。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做出這樣的選擇嗎？這個平臺或者說這個“國家”會一直存在於 Base 的生態中，還是會擴展到其他更具潛力的生態系統？

Jansen：

我們在去年年底或今年年初开始構建協議時，選擇在 Base 上部署主要有兩個原因。

首先，與其他 EVM（以太坊虛擬機）生態相比，我們認為 Base 更有發展潛力。當時我們觀察到許多 EVM 生態已經過了巔峯期，而 Base 正處於快速崛起的階段。

其次，我們的大多數开發者都是 Solidity 开發者，因此在 Base 上構建對我們來說更加高效。這是一個快速做出的決定，事實證明效果很好。我們在 Base 上獲得了大量關注， Base 的團隊也給予了我們很大的支持，不僅幫助我們擴大影響力，還在基礎設施層面提供了技術支持。例如，當我們在錢包集成等方面遇到問題時，團隊會主動幫助我們解決。因此，我特別感謝 Jesse 和他的團隊。

當然，市場上還有許多其他生態系統可以讓這些代理發揮作用。在我們推出 Virtuals 的那一周，Solana 生態系統的一些朋友就主動聯系了我們，邀請我們將平臺引入 Solana。他們甚至幫我們編寫了部分代碼，現在我們已經有一個隨時可以部署的 Solana 平臺。不過，大約兩周前，我們決定暫緩這項計劃。原因是，我們發現 Base 上的發展勢頭非常強勁，吸引了大量开發者和項目加入。如果我們此時擴展到其他生態系統，就需要在多個战线上同時作战，這將帶來額外的運營和維護成本。我們認為目前的重點應該是完善現有的代理框架和平臺，吸引更多初期开發者，並建立更強大的基礎設施。

未來，當我們在 Base 上的生態足夠成熟時，我們會开始探索其他選項。Solana 是一個可能的方向，此外還有一些新興的抽象鏈，比如 Hyperliquid，甚至包括 BTC 的 L2。目前，我們已經收到來自多個團隊的合作邀請，希望我們在他們的生態系統中構建平臺。預計明年第一季度，我們會开始嘗試這些方向，但前提是我們已經在 Base 上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Ejaaz：你之前提到的宏偉愿景，描述了一個“國家”的概念，這些代理應該能夠在任何領域中發揮作用。它們的運行不應該局限於某條鏈的基礎設施，或者未來可能發展的某種生態。如果你們希望這些代理實現那樣的愿景，主導各個人類領域甚至超越它們，這讓我想到开源與閉源的類比。

談到 Virtuals 的框架，你們有一個基礎設施工具包，我理解它是“代理啓動工具包”和“遊戲框架”的結合體，尤其是遊戲框架部分。從我的理解來看，這種方法更像是一種“半閉源”的模式，而不是像 Eliza 那樣完全开源的項目。我知道 Eliza 是由 AI 16 z DAO 團隊开發的，在 GitHub 上非常受歡迎，吸引了大量關注。我很好奇，你如何看待 Virtuals 的這種方法與 Eliza 這樣更开源的項目之間的差異？從長遠來看，這種方法是否有優勢？它可能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Jansen：

這個問題涉及幾個方面。

首先，關於代理的流動性池。即使代理的流動性池在基礎鏈上，這並不意味着它們無法與 Solana 或其他生態系統中的團隊互動。事實上，我們目前正在與兩個團隊合作，研究如何將代理的錢包控制抽象化。這樣，它們就可以在 Base、任何 EVM 或非 EVM，甚至 BTC 的 L2 上發送交易並產生影響。換句話說，流動性池在基礎鏈上並不限制代理的運行，它們是可以被抽象化的。

其次，我們正在推動兩個技術前沿，Virtuals 和代理框架實際上是相互獨立的。Virtuals 可以被視為代理的“經濟層”，為代理的代幣化和資本形成提供支持。Virtuals 上運行着一個經濟系統，當代理參與交易時，它們可以從交易稅中獲得收入，同時支持代理的子治理。這意味着 Virtuals 可以兼容任何類型的代理框架。例如，Eliza 團隊曾使用他們的框架在 Virtuals 上進行代幣化，而我們也完全支持。此外，還有一些團隊選擇使用自己的專有框架，這些框架往往針對特定功能進行了優化。

如果你是一個交易代理，你可能有一個架構，它的優化程度更高，就像挖礦芯片一樣。如果你想挖比特幣，你會使用 ASIC，而不是僅僅使用策略推送或其他東西。這是相同的思維方式。因此，Virtuals 本身在支持的框架方面是相當無關的。事實上，我們將开始歡迎更多的人，因為我們意識到，從框架的角度來看，這將很快商品化。

舉個例子，如果你是一個交易代理，你可能會採用類似 ASIC 礦芯片的架構，以實現高度優化。Virtuals 本身對框架的選擇是中立的，我們也歡迎更多團隊加入。事實上，我們注意到框架的开發正在逐漸商品化，這對整個生態來說是好事。

關於 G.A.M.E 框架，它是幾個月前开發的。當時，我們的主要競爭對手是 MIT 的團隊，他們推出了一個“鋼琴模型”。我們最初的策略是根據代理的市場資本限制某些功能，但後來我們意識到，這樣的做法並不符合民主化的理念。於是，我們調整了策略，轉向一個更开放的代理框架。雖然 G.A.M.E 框架中確實包含一些專有技術，但我們認為這對代幣價值的積累是必要的。如果完全开源，可能會削弱代幣的價值。

不過，我們也支持像 Eliza 這樣的开源項目，因為它們推動了不同的技術前沿。我們將 Virtuals 比作一個“國家”，允許不同的理念和框架在其中共存。每個代理就像有自己信仰的“公民”，這是一種多元化的生態。

Ejaaz：我完全同意你的觀點。开源與閉源的結合確實能帶來最大的創新。正如你所說，如果你在構建一個家園或護城河，並圍繞一套核心理念和原則展开，這種方式確實可以捕獲一定的經濟價值。而代幣無疑是目前加密領域中最有效的價值捕獲方式之一。同時，开源的模式能夠促進更快速的增長，比如 GitHub 上的各種項目和團隊的推出。但在協調和集中資源時，沒有一個統一的代幣或機制，確實會面臨更多挑战。

最期待的事

Ejaaz：你最期待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推出什么？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因為在這個領域，幾個月的時間就像幾年一樣，每周都會有大量的新進展。Ryan、David 和我每周都會進行一次 AI 動態匯總，但即使這樣，我們也無法涵蓋所有的內容。我們的文檔幾乎每天都在更新。如果你要把接下來的計劃濃縮成一到三件最重要的事情，你會選擇哪些？

Jansen：

首先，我最期待的是代理如何實現自主協調。這涉及到代理商業和代理金融（Agent Fi）的概念，這些都是我們正在探索的方向。

為了實現這一點，我們需要制定一個標准，使這些代理能夠快速、高效地擴展。在此基礎上，我們希望展示一些因這種自主協調而帶來的令人驚嘆的成果。

比如，我們正在與 Story 協議合作，我想我們很快就能發布相關消息。簡單來說，現在有一些代理已經开始持有知識產權（IP）。舉個例子，我們有一個音樂代理即將宣布與幾位非常知名藝術家的重大合作。

這些代理不僅持有知識產權，還通過 Story 協議進行管理。而 Story 協議的前端還支持其他類型的知識產權，比如圖像或動畫類的藝術作品。想象一下，如果這些知識產權分別由不同的代理自主管理，而通過一個協調層，這些代理可以合作、交易，甚至共同創作新的知識產權。

舉個例子，一個代理負責生成音樂視頻，另一個代理則負責創作雕塑或雕塑圖像。那么，這些雕塑可以被整合到音樂視頻中，形成一個全新的藝術作品。這種跨領域的自主協作，將為知識產權的創造和管理帶來全新的可能性。

如何快速上手

Ejaaz：那對於正在觀看並對你提到的內容感到興奮的未來代理創建者，他們可以如何啓動這樣的項目？誰可以參與？像我這樣技術背景不強的人，能否設計並推出一個代理？還是說這只適合那些擁有 AI 和機器學習學位的技術人員？

Jansen：

我們實際上設計了一個平臺，適合幾乎所有層次的用戶。今天，你可以訪問 virtuals.io 來嘗試。

雖然目前的用戶體驗還有些粗糙，但我們正在不斷改進。現在，你可以通過訪問我們提供的“沙盒”來开始。這個沙盒是一個實驗環境，即使沒有代理代幣或其他復雜工具，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你只需要為代理設定目標，賦予它一些個性，然後將它的 API 連接到 Twitter，就可以立刻獲得一個可以在 Twitter 上自主對話的代理。它不僅可以與你互動，還可以與 Twitter 上的其他代理交流。整個過程非常簡單，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你只需要寫兩段描述並連接到 Twitter，就可以啓動你的代理。雖然這種功能以前看起來很酷，但現在其實已經有許多類似的工具了。

你可以自己動手創建，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包括零售人員。在沙盒中，我們還提供了更多自定義功能，允許用戶為代理設置更復雜的行為。這部分可能需要一定的开發技能，比如你可以將代理連接到一個交易終端或交易策略庫，讓它能夠執行金融交易。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擁有一個不僅能在 Twitter 上對話，還能為你進行交易的代理。

此外，這個代理甚至可以通過與 Twitter 上的其他用戶互動，說服他們提供資金，讓代理為他們進行交易。這就是代理的基本功能。

對於那些更高級的开發人員，比如來自頂尖學校或有深厚計算機背景的人，他們可以選擇不使用沙盒，而是創建自己的代理框架。這樣，他們可以更快地實現目標，並开發更高階的功能。我們也會為這些开發者提供支持，幫助他們托管代理，解決推理成本和其他技術問題。

所以，目前我們的平臺可以滿足三種層次的用戶需求：普通用戶、具備一定开發技能的用戶，以及高級开發人員。

價值會在哪裏體現？

Ryan：我想以這個問題結束：你為我們提供了關於 Virtuals 狀態、AI 代理經濟和 AI 代理國家的思維模型。現在，這些 AI 代理作為 Virtuals 的“公民”，每個代理都有自己的市場價值，因為它們對應着一個關聯的代幣。這就像每個企業家都有自己的股票和公司股權，你甚至可以投資這些股權。

不過，我想大家現在都在思考的一個大問題是，價值究竟會在哪裏積累？是在平臺層面、框架層面，還是在這些“國家”中？或者會集中在一些成功的 AI 代理身上，比如那些有影響力的代理，企業家或公司？還是會在其他地方積累？我們應該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Jansen：

我認為最簡單的答案是，在加密領域，價值的積累與注意力密切相關。具體來說，有三種情況可能會成為價值的主要積累點。

第一種情況是，那些能夠執行非常專業功能的 AI 代理。這些代理能夠在加密 Twitter 等平臺上頻繁互動，並吸引大量用戶。aixbt 就是一個典型案例，它提供了一項每個人都想使用的服務，並通過代幣實現了盈利。這種代理往往在加密領域具有產品市場契合（PMF），這也是它們能夠快速增長的原因。核心問題是：如何最大化地吸引注意力並增加互動？

第二種情況是，圍繞代理經濟的基礎設施建設。目前，我們還沒有看到能為這些代理提供服務並通過現金流盈利的基礎設施。但是，隨着代理變得“富有”，它們开始產生收入並進行支出。如果你能為這些代理提供銀行服務或廣告服務，那么這些服務將積累大量真實收入，甚至可能成為代理經濟中的下一個獨角獸企業。

最後一種情況是類似於國家的概念。如果你相信某個國家會成為超級大國，那么你可能會選擇投資這個國家。同樣，在 Virtuals 中，你可以投資那些最有潛力的虛擬“國家”，這也是一個重要的價值積累點。

我認為這三點是我們需要重點關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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