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挖礦"江湖 比特幣一年漲13倍 這是暴富的捷徑嗎?
2009年1月3日,比特幣創始人中本聰親手創建了第一個區塊——即比特幣的創世區塊(Genesis Block),並獲得了系統自動產生的第一筆50枚比特幣的獎勵,第一個比特幣就此問世。
從比特幣的產出機制來看,比特幣是由礦機通過計算,算出比特幣網絡內區塊上的“數學難題”,誰先解出該區塊,就能獲得這個區塊的記账權,並獲得該區塊內的比特幣獎勵,礦工也就隨之誕生。
2013年ASIC礦機問世,挖礦逐步演化成了一個行業。雖然這個新興行業歷史尚不足十年,但每一個行業都是一個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刀光劍影。短短數年,礦工們已經經歷了兩次由天到地的劇烈周期,江湖血洗、踩坑無數,終於等到了又一次牛市。
截至3月12日,比特幣價格漲破58000美元/枚,逼近上個月創下的紀錄高位,從2020年3月12日的低點到今天,比特幣在一年內翻了13倍,而按照上一輪牛市的規律,圈內人相信,這還遠不是頂點。
伴隨比特幣牛市,礦業在沉寂了兩三年之後,再次進入了投資者和公衆的視线,隨之而來的是礦機的瘋漲和瘋搶。以2020年2月比特大陸發行最新旗艦機型s19礦機為例,從最初的1.5萬元/臺一路漲至6萬元/臺,而作為最新型號,它的漲幅還是最小的。即便如此,至今仍是一機難求,據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了解,各大廠商六個月以內的期貨已經售罄,不少期貨訂單已經排到了明年2月。
圈內人說,虛擬幣挖礦或許已經過了暴富時代,但依然是好的投資資產。或許是印證這一觀點,大機構、大企業近期紛紛入場,縱然外界仍有質疑,但不可否認,虛擬幣挖礦正在迅速走向規模化,時有造富神話。
礦工迭代:挖礦不再是普通人的遊戲
一位礦工對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解釋了挖礦,因為區塊平均每10分鐘被挖出,挖礦是每十分鐘舉辦一次的“飢餓遊戲”,全世界的礦工都會參與,而遊戲的獎品就是比特幣。
而所謂的挖礦算法,其實就是猜數字的方法,方法是固定而簡單的,所以沒什么改進空間。贏得遊戲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尋找在單位時間內能執行最多次算法的硬件。另外,1+1=2,誰擁有這樣的硬件數量最多,誰就最有可能贏得遊戲。所以整個比特幣的挖礦史其實就是挖礦硬件的迭代史。
據說,曾經那個大家用普通電腦CPU在家挖礦的年代被稱為創世年代,到2010年,有人發現AMD出產的GPU芯片有一個特定的計算部件,可以加速猜數字的關鍵步驟,於是多個GPU組裝成的“GPU礦機”迅速淘汰了普通電腦礦機。
到2011年年末,FPGA礦機出現,效率大幅提升,並出現了第一個礦場Eligius。但當年的礦場還只處於萌芽期,礦工依然主要指的是全世界默默挖礦的個人電腦。到現在主流的ASIC芯片機已經是第四代礦機,比起FPGA,ASIC芯片犧牲了靈活性,造出來就是為了猜數字挖礦,所以效率再次有了質的飛躍。
有礦工做了幾類礦機的量化比較,如果CPU的挖礦速度是1,GPU的速度就是10,FPGA礦機的速度雖然只是8,但消耗的電能比GPU小40倍,而ASIC的挖礦速度是2000,功耗則與GPU相當。所以ASIC芯片一問世,就迅速將其他三類礦機趕出了市場。
從礦業發展史來看,到2014年左右,比特幣的礦業領域,已經沒有了除礦場和礦池之外的個人礦工的生存空間,而前十大礦池的集中程度也已經基本蓋棺確定,可以說在確保了比特幣網絡安全的情況下,實現了相當高程度的中心化。很多人們熟悉的行業明星企業和企業主,比如螞蟻礦池、魚池、萊比特、國池等團體,以及背後的吳忌寒、江卓爾、七彩神魚等人,就在這一時期出現。
萊比特礦池創始人江卓爾對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回憶,2013年底,計算機專業出身的他在做遊戲業務時,遇到了跨境收款的問題,在尋找解決方案時了解到了比特幣:“2013年底正是比特幣一波大牛市的頂部,我判斷其中存在泡沫,決定不會短時間內參與交易,但當時挖礦是有一定收益的,所以我自己組裝了兩臺顯卡礦機,在家裏自己挖礦,慢慢積累礦機和比特幣的數量,逐漸把業務做大。”
江卓爾指出,購买礦機需要付出成本,例如現在S19礦機的價格6萬元,但一旦購买了礦機,就相當於獲得了在未來5-10年打折購买比特幣的機會。例如用S19礦機挖礦,一天只要付出26元的電費,就可以挖到價值200元的比特幣,大部分礦機的靜態回本周期在200-300天。相較於囤幣或炒幣,挖礦對很多人來說是風險系數更低的投資手段。這也導致了礦機的行情火爆。
江卓爾解釋稱,雖然上一輪周期,比特幣經歷過從1300元大漲100倍至13萬元的巨牛行情,但很少有人真的賺了100倍。對大多數人來說,买幣最大的難度在於囤不住,誰也不能預知行情的頂點在哪裏以及什么時候到來,而一旦沒能成功逃頂,熊市比特幣基本要跌掉80-90%,因此絕大部分人漲30%~50%就忍不住賣了,漲三五倍還能拿住的鳳毛麟角,能拿住漲100倍比特幣的,千中無一,甚至大部分人還會因為使用高槓杆炒幣,在周期波動中虧損。
“但挖礦就沒有這個問題,在牛市,礦機是一只會下金蛋的鵝,大部分人都不會賣掉一只會下金蛋的鵝,因此大部分礦工都能一直挖完整個牛市,而不像买比特幣那樣,漲了幾倍就忍不住賣掉。买比特幣屯幣是一個逆人性過程,而挖礦是一個順人性過程。並且由於挖礦持續時間長,例如上一輪牛市2016年的S9礦機,到現在挖了5年了,還在挖,每臺每天淨收入有20元,因此在一臺礦機的整個生命周期,會碰到不止一輪牛市,因此可以說歷史上真正在挖礦的礦工都是盈利的。”江卓爾表示。
但江卓爾直言,挖礦目前的投資門檻很高,並且會越來越高。早期還存在家庭礦工,一兩臺礦機在家就可以挖礦,但隨着整個行業快速的規模化發展,礦業商業模式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僅以電費一項來說,由於新疆電力遠比家庭電費便宜,因此同一臺礦機,在新疆礦場挖價值10元的比特幣要交5元電費,在家挖礦挖10元的比特幣要就交10元電費,這就讓家庭礦工幾乎沒有生存空間。
據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了解,以2018年牛市時上一代神機螞蟻礦機S9來說,價格破萬,當時想要挖到比特幣,已經至少要上百臺S9日夜不停的運轉,現在的挖礦難度只會更大。
“目前的主流是做幾萬、乃至幾十萬千萬時的大型礦場,礦場裏有幾萬臺礦機,當然規模很大的礦場裏面通常不只有一家礦工,很多都是像我這樣,專門大規模买礦機挖礦的礦工,礦場會提供托管服務。但這對散戶依然很不友好,如果你是只有幾臺,幾十臺礦機,想放在礦場,礦場大概率不會理你。所以有些平臺會提供托管服務,但這種散戶玩家不是礦業的主流,一個十萬臺礦機的大礦工,能頂1萬個10臺礦機的小礦工,市場上大部分礦機都是大礦工持有。並且自從比特幣被美國資本市場追捧以來,九城等多家美國上市公司,在市場上不計代價地收購比特幣礦機,使得礦機進一步被大資金、大機構所控制,散戶很難再參與挖礦。”江卓爾稱。
江卓爾告訴記者,比特幣每四年的產出減半,會令比特幣的供需出現巨大波動,所以比特幣的市場也會呈現出相對穩定預期的周期性行情。按照上一輪牛市經驗,從1萬美元到5萬美元這個漲幅階段中,存在兩次以上40%的大跌,這一次只有2次,且跌幅在20%左右,相對於上一輪牛市漲的很“穩”。原因是美國的主流大機構、大資金开始進場,例如特斯拉就購买了15億美元的比特幣,美圖的蔡文勝也購买了4000萬美元的比特幣,MicroStrategy公司累計买入了價值40億美元的比特幣,市場巨頭灰度基金累計买入了65萬枚,價值380億美元的比特幣,和上百億美元的ETH以太坊、BCH比特幣現金等其他虛擬幣。
這些還只是公开持倉的,水面下沒有公开持倉的可能還有很多。他們是按照大宗商品和中長期資產配置比特幣。雖然這些機構只拿出很小的頭寸配置比特幣,但因體量巨大,遠不是之前幣圈的玩家資金體量所能比擬。哪怕幣圈玩家想要投機,但大機構入場並長线持有,使得幣價波動變得更小。這會導致市場進一步出清那些追漲殺跌的小玩家,比特幣和挖礦都在去散戶化。
在江卓爾看來,挖礦的未來是一種大工業生產,就像傳統煤礦,雖然短期內會存在小煤窯,但未來肯定是這種大規模集成化的大玩家在參與。
02
礦場生意經:搶灘資源點
比特小鹿COO葉傑傑在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採訪時表示,目前中國仍是比特幣挖礦產業的中心,去年全球9.6 GW挖礦電力中50%以上位於中國,第二位美國佔大約14%。
在比特幣算力話語權的競爭中,中國獨佔鰲頭得益於行業快速的產業化,礦場的快速發展功不可沒。據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了解,目前國內礦場不少於100家。
顯卡礦機頭部企業熊貓礦機聯合創始人楊笑在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採訪時表示,作為國內較早一批用公司方式運營礦場,並較早在四川、內蒙布局礦場的企業,熊貓礦機目前已有在线礦場8家,在建礦場1家。
楊笑指出,礦場可以理解為虛擬幣挖礦產業的基礎設施建設。簡單一點來說,礦場就是土版IDC(互聯網數據中心,Internet Data Center,簡稱IDC),整個模型和IDC類似,但建設標准相對IDC會低一些。
礦場本身的商業模型比較簡單,一是自有挖礦,礦場主自己也會購买設備投放挖礦;二是為用戶提供托管服務,盈利模式就是賺取電費價差。因為收益來自電費價差,基本不受幣價影響,所以除非遇到類似去年312事件(2020年3月12日,比特幣在短短20小時內從8000美元暴跌到3800美元,被幣圈稱作312事件)時的極端行情,可能導致部分礦機關機,若礦場內還有最新的機器,便能抵抗幣價暴跌的風險。若擁有價格較低的電力資源,老舊的機器也不會關機,基本不會影響礦場運行。所以除了不可抗的自然因素和政策影響,一般礦場整體的盈利模式較為穩健,正常情況下回本周期在一年半到兩年。
據楊笑介紹,礦場一般按照每小時用電量的標准來計算,每1萬千瓦時的礦場初期建設費用在500-1000萬人民幣,區間跨度較大主要是受礦場本身條件的影響,比如高壓、弱電部分需不需要建。按此計算標准,如果是數十萬千瓦時的大礦場,投資量也在十億級。
但對於礦場建設運營的技術難度,楊笑指出,技術層面壁壘不強,難的是如何選址、評估,以及後期如何保證穩定的電力供應和可持續運營。
據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了解,自挖礦場收益=生產的比特幣×幣價-礦機成本-電費-維護費及人工成本-礦場折舊費,雖然礦機昂貴,但對大型礦場而言,礦機並不是最重要的开支,挖礦的最大成本是電費。若是將自有礦場租賃給其他人挖礦,其礦場收益=租賃費-電費成本-建設費及人工成本。所以選擇電費窪地是礦場收益的重要決定因素。
楊笑表示,因為礦場要建在電費窪地,以四川為例,四川通常使用水電礦場,距離水電站較近,夏天豐水期遇到泥石流等災害的風險很高。所以評估、選擇資源點的能力很重要。“優質的資源點對礦場來說是稀缺資源,雖說電費窪地相對清晰,主要集中在西北和西南地區,但找准那個真正合適建礦場的點需要花費很多功夫。我們團隊一直實行末位淘汰制,有一個專門的礦場運營團隊全年在全球範圍內尋找合適的資源點,評估後合適就會拿下,再去匹配後端用電的需求量,如果需要增量就設新點,如果電量還有富余就末位淘汰,啓用新點,不斷對礦場進行更新迭代。”他指出。
對於礦場,目前國內政策尚不算明朗,這是創新產物還是落後產能,也存在爭議。2月25日,內蒙古發改委官網發文稱,為了加快淘汰化解落後和過剩產能,擬全面清理關停虛擬貨幣挖礦項目,2021年4月底前全部退出。這一政策推出後,在幣圈引起不小的討論,對部分礦場建在內蒙的中小礦場來說,也會造成一定影響。
但對頭部礦場來說,對地方政策的變化早有准備,近年已陸續將礦場搬離內蒙古。在不少礦工看來,對於礦場,政策並沒有一杆子打死,而是存在差異性,新疆和四川目前對於礦業態度越來越明朗。以四川為例,去年建立了水電消納示範區,鼓勵高用電行業在豐水期消納多余的水電。這也給了礦場和礦工更多信心。
楊笑指出,從礦場的經營來看,其經營也在朝規模化、專業化、服務化發展,從最早自己挖礦,到吸引客戶把礦機放到自己的礦場,不斷滾動擴大規模。近年开始逐漸和新進場的外部資金合作,加速了規模的擴大。目前自有資金和外部資金的比例已經在3:7,未來外部資金佔比或將進一步提高。
此外,礦場也在考慮全球化的布局和轉移。據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了解,中亞和北美是目前礦業投資者比較看好的地區。
葉傑傑指出,目前碳中和的目標和部分地方政府的能控規定對行業前景本身影響不大,但會促使更多挖礦設備將向四川、雲南轉移,及一定程度加速中國礦業轉移出海的趨勢。
他指出,比特幣礦業雖然能耗巨大,但現今的電力系統在能源合理利用上仍然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而比特幣礦業只有兩個要求,電和網。基本不受時間和地點的限制,恰恰可以合理利用那些本已經被浪費的電力,為一些落後地區提供一定的工作崗位和稅收。礦業目前談不上飽和,隨着比特幣市值的提高,所能容納的礦業規模也在顯著提升。但目前新的企業或投資人會比較難進入,主要由於市場上礦機缺貨嚴重,一機難求。
礦機廠商:暴漲暴跌下的現金流隱憂
2月底,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探訪了深圳華強北賽格電子廣場,這一2017-2018年曾經享譽全球的礦機市場在三年後再度迎來牛市時,卻不復曾經的熱鬧。
幾家門店礦機牌面仍在,但已人去店空。還有兩三家礦機商家裝潢更似茶室,只是不見銷售人員。一家开門營業的礦機經銷商銷售人員表示,目前整個商場總共約有六七家經銷礦機,其中兩三家經營ipfs,其他經營比特幣和以太坊礦機,去年下半年以來,大家的生意明顯回暖,但目前线下會來商場淘貨的購买者很少,基本都是微信或线上下單。
雖然线下購物難覓行情火爆,但礦機廠商紛紛反饋現貨已是一機難求。
楊笑告訴記者,目前的虛擬幣挖礦主要是兩個幣種,比特幣和以太坊。比特幣礦機主要用ASIC芯片挖礦,以太坊主要用顯卡挖礦。所以礦機的硬件賽道相對比較簡單,和傳統制造業很類似,只是定價模型和其他行業不太一樣。
“礦機本質不是消費品,而是有投資品的性質,所以綜合定價和用戶的購买預期可能會存在差異。我們會基於礦機的回本周期去反推定價,比特幣礦機會把機器的回本周期控制在10個月到1年,以太坊礦機的回本周期會比較短,一般在4-6個月。因為幣價的漲幅劇烈,導致礦工挖礦的淨收益上漲,要控制回本周期相對穩定,礦機價格也會成數倍增長。而這部分溢價的紅利,主要是被元件廠商、礦機廠商和經銷商獲得。”楊笑稱。
但幣價的劇烈波動,也給礦機廠商帶來了難以預料的現金流壓力。
楊笑指出,無論是上市還是沒上市的礦機廠商,現金流不穩定性在行業內普遍存在。在目前行情極端好的情況下,企業現金流肯定非常健康,但是因為行情和周期存在滯後性,無論廠商和臺積電下單,還是像我們和NVIDIA和AMD採买顆粒(即顯存顆粒,是顯存的物理存儲組成單元),都要用2-3個月的時間去對應備料,生產周期至少4個月。如果在這個周期內遇到行情下跌,資金已經用於備料,又遇到機器滯銷,現金流就會被極速扭轉。
作為礦機廠商中唯一的上市公司,嘉楠科技披露的2020年第三季度財報顯示其營收為1.63億人民幣,同比下降75.7%,歸屬於嘉楠科技股東的淨虧損為8480萬元,而2019年同期為淨利潤9460萬元。熊市行情對廠商的衝擊可見一斑,如何抵御周期波動,增強抗風險能力,是這個行業面臨的共性問題。
對此,楊笑表示,主要有兩點應對。一是在綜合商業決策中,銷售計劃和生產計劃需要合理制定,避免長期客戶在極端行情下銷量出現巨幅波動,通過計劃的調整盡量減少波動。
二是運用好金融衍生品,近兩年虛擬幣行業內金融衍生品已經越來越健全,比如借貸、通過期權套保等為礦機和礦業的投資行為提供了更多投資保障。
即便行業存在周期性波動,此輪礦機廠商和礦機的利好已經是板上釘釘。
江卓爾認為今年大概率是礦機盈利超過比特幣漲幅的一年。因為芯片短缺,導致2020~2021年比特幣挖礦算力增幅很小,如果算力一直維持不變,那一臺礦機每天挖多少幣是固定的。上一輪上漲是幣價和算力同步上漲,所以一臺礦機每天產出是相對穩定的。但這一輪算力上漲沒有幣價快,就導致每TiB算力能挖出的比特幣價值增長的更快,這也是這一輪礦機價格大幅上升的原因。
比如最新的s19礦機漲幅最小,價格也從15000漲到現在的6萬左右,翻了4倍之多。如果是功耗高的老礦機,因為本身其電費佔比較高,假設之前挖10元比特幣要交8元電費,只產出2元錢,但幣價翻了五倍,算力沒怎么漲,就意味着8元電費可以挖50元比特幣,產出了42元,產出翻了20倍。這也導致老礦機漲幅更大。
雲算力:普通人挖礦的入場券?
隨着幣值水漲船高,想要挖礦分一杯羹的圈外人越來越多。但隨着挖礦越來越高的門檻,普通投資者只能望洋興嘆。
於是,近年來一種名為“雲算力”的礦業產品應運而生並迅速推廣。
據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了解,所謂“雲算力”,即用戶通過平臺購买雲算力合約,租賃算力挖礦,定時獲取收益。其最核心的優勢就是簡化流程,降低入場門檻。用戶無需購买昂貴的礦機、挑選礦場,也無需自己24小時進行運營維護。合約結束後,無需處理機器、場地等,退出更靈活。
據統計,目前包括火幣礦池、比特小鹿、算力方在內,全球雲算力平臺已經超過50余家,按照近期幣價折算,其收益率高者可達100%。
圈內人稱雲算力可以看做挖礦算力的證券化,但這種新產品的出現不可否認也暗含風險。
比特小鹿COO葉傑傑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雲算力確實顯著降低了普通人進入比特幣挖礦行業的門檻。而其風險主要來源兩方面,比特幣價格的波動和服務商的可靠性。但在他看來也有風控手段,一是普通用戶可以在挖出比特幣後就售出進行價格波動風險的控制,二是要考察靠譜服務商。從算力服務商可靠度來講的話,要從平臺的礦場規模實力,挖礦真實性,經營持續性等綜合分析考慮。
對於雲算力,江卓爾認為比較復雜,存在一定風險。雲算力模式看起來很像理財,且存在一些亂相,很難做到合規。假設雲算力平臺誠信經營,確實买了礦機在挖礦,在牛市時大概率沒問題,但當熊市來臨時,投資者未必愿意承擔巨大波動所造成的虧損。而因為雲算力類模式看起來像理財,如果有大量虧損散戶舉報,可能就面臨着經濟罪名。另一種就是不誠信經營,平臺宣稱賣算力其實並沒有买礦機,因為买礦機經營很麻煩,有些平臺可能就是龐氏騙局。所以投資者如果要選擇雲算力產品,一定要認清風險、謹慎投資。
金融衍生品:對衝還是賭局
雲算力之外,幣圈金融衍生品的出現,也說不清是天使還是魔鬼。
2020年1月,芝加哥商品交易所(CME)宣布其已獲得必要的監管批准,推出了其新的比特幣(BTC)期貨期權,比特幣期貨开始在主流交易所登陸。此外,槓杆、合約、ETF等其他金融衍生品也在賦予虛擬貨幣更多金融屬性。
應用金融衍生品,也是礦工們對抗風險的常用手段。江卓爾舉例指出,“如果有10萬元,你可以买一臺最好的礦機,或者兩臺中等礦機,我的選擇是第三種,买一臺最好的礦機,再將礦機拿去抵押借款,再买一臺最好的礦機。雖然銀行等金融機構不認可比特幣和礦機,但幣圈內有一些平臺很樂意做這樣的抵押借貸服務,並且平臺也有比較合理的風控,貸款周期在3-6個月,利息根據資質在8%-15%年化不等。”
這種利息水平並不算低,但在牛市中挖礦收益巨大,例如2020年11月借款买了礦機,到現在4個月資金利息成本3%-5%,換回礦機漲價4-6倍的收益,這還沒算上期間的挖礦收益,足夠劃算了。
但不可否認,金融衍生品的快速發展也讓不少投資者交付了沉重的學費。
楊笑指出,對待金融衍生品,核心還是在於了解清楚各個工具背後的機制到底是什么,其次是對行情進行准確的判斷,完成好工具的使用和策略的執行,最終保證自己有一個更加可持續的現金流。傳統金融衍生品誕生之初更多也是做風險的對衝,但投機始終存在,最終形成了風險對衝者和投機者之間的博弈。
楊笑進一步表示,但幣圈的金融衍生品目前存在一些相對不成熟的形態,以期貨為例,正常是現貨影響期貨價格,但在幣圈形成了倒掛,期貨反過去影響了現貨的價格。這中間有兩重原因,一是槓杆倍數太大,二是獲得槓杆的門檻太低,導致在幣圈交易內的搏殺行為非常誇張,一天完成多空雙爆很正常。
“我認為金融延伸品本身的賽道還需要繼續發展,不能因為目前存在的種種投機事件因噎廢食。尤其對一些大型機構而言,需要通過衍生品的方式對企業進行套保保護,但對中小投資者和投機者,在進入這個賽道前需要意識到其存在的巨大風險。盡量避免盲目投資,雖然虛擬貨幣是一個新興的領域,但未來也需要和規劃監管和投資者教育。”楊笑表示。
未知的實驗結局:信仰和理性
在很多人看來,比特幣是迄今為止人類歷史上一次重要的社會經濟實驗。因為比特幣的機制,任何一方力量都很難形成對她的控制,尤其隨着比特幣總市值不斷堆高,總盤被控制的難度也會越來越大,其中多維的經濟博弈也在越來越多。
在楊笑看來,這場經濟學實驗到底會發展成什么樣,是一直正向發展,還是在未來某個節點遇到一次巨大的黑天鵝形成系統性崩盤,沒有人知道最終的答案,這也恰恰是比特幣本身的魅力所在。
當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問道,作為參與者,會如何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最糟糕的狀況時。楊笑笑着說,說實話,我覺得像我們這種很早的入局者可能很難在這個答案上給出特別好的解釋。對於比特幣,我們這群人信仰太足,雖說理性上或許會有未來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的預期,但從感性的選擇上,對它的信仰讓你不會做任何出於未來毀滅性影響之上的考量,所以這個行業中的很多人大家彼此稱為信仰者。我們會非常珍惜手裏的幣,不舍得賣幣,因為會覺得賣掉任何一個幣,都是對自己未來特別大的損失。
正如楊笑所說,這場實驗很難預測它最終的結局。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這個萬物皆可內卷的時代,虛擬幣礦業創造了無數個造富奇跡,同樣也有一波又一波的投機者在血本無歸。是否入局,風險面前,或許取決於選擇與是否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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