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X破產案230頁調查報告都說了些什么？

2024-05-28 16:05:05

FTX 破產案中任命的審查員發布了報告，強調了該公司及其高管導致其倒閉的各種不良行為。報告涉及如何向告密者支付費用、處理銀行的“資本問題”，以及各高管何時知道 FTX 集團實體資不抵債的情況。

誰知道呢？

該報告包含有關哪些高管和公司在 FTX 集團倒閉前知道账目漏洞。指控稱，Ryan Salame 參與創建回溯支付代理協議，指示其他 FTX 集團員工向銀行誤報 FTX 集團銀行账戶的用途，挪用 FTX 集團資產購买房地產、餐廳和食品服務公司，以及進行其他購买和投資（包括私人飛機），並在 FTX.com 停止客戶提現前從其账戶中提取數百萬美元。

報告還指出，Salame 用 FTX 集團資金進行了數百萬美元的政治捐款。

此外，海員 Samuel Trabucco 在破產前獲得了大量利益，“FTX 集團在優先期內為 Trabucco 花費了超過 1500 萬美元購买房地產、遊艇和碼頭泊位，Trabucco 在 2022 年 9 月從 FTX.com 交易所進行了大量提現。”

在其他通信中，他對 Alameda 的資產負債表表示擔憂，他警告說，如果員工了解 Alameda 在沒有外貿信托基金的情況下的資產淨值，他們就會 "外流"。

其他高管也被調查，包括一名前 FTX 集團員工，他管理 Alameda 的代幣投資，並參與未正確記錄的相關銷售交易。該員工在接近申請日期時也進行了大量提現。

報告還提到了另一名前 FTX 集團員工，他因將 60 萬美元的 FTT 轉給他共同創立的慈善機構而成為媒體報道的對象。由於需要優先處理其他訴訟，債權人尚未決定對這些人採取行動。

此外，報告還詳細描述了對在倒閉前幾天進行其他提現的員工提起的回避訴訟。

報告進一步得出結論，盡管 Bankman-Fried 堅持，FTX US 在申請日期並不具備償付能力。FTX.US 的“銀行余額”電子表格總計 1.385 億美元，而“錢包余額”電子表格——即客戶余額——總計 1.847 億美元。

FTX.US 的財務主管 Caroline Papadopoulos 指出計算存在另一個原因的錯誤：它“包含了[WRS]現金，應被視為獨立於 FTX US。”她將表面上的對账描述為“無稽之談。”

有趣的是，報告得出結論，審查員沒有看到任何證據表明 Sullivan & Cromwell (S&C)在申請前知道 FTX 集團的欺詐行為，或 S&C 忽視了需要調查債務人陳述的危險信號。

報告得出這一結論，盡管“由於使用 Signal 自動刪除功能，可能——而且確實如此——這些消息的生產不完整，也可能永遠無法完成。”

此外，盡管 CoinDesk 的報道暗示 Alameda Research 對資產的估值超過整個市值，在報道發布五天後，一名 S&C 律師向 Voyager 保證 FTX 集團“堅如磐石”，當前問題是“Binance 的愚蠢行為。”

律師聲稱他們在發送該郵件的第二天才知道這些問題。

（文章詳見：Sam Bankman-Fried 的加密貨幣交易公司 Alameda Research 破產了嗎？）

律師與舉報人

報告描述了 FTX 集團與 Fenwick & West (F&W)的深厚聯系，報告中稱其為“律師事務所-1 ”。據稱，金融罪犯 Sam Bankman-Fried 的父親 Joseph Bankman 建議聘請 F&W 幫助 FTX 集團，並建議公司招聘 Daniel Friedberg 和 Can Sun。

報告稱 F&W“擔任 FTX 集團的主要美國外部律師，提供就業、稅務、借貸協議、收購、監管事務、政府調查、合規和風險緩解、股權激勵、合作協議、商標執法、公司間服務協議、購买協議和融資方面的建議。”

“ 2018 年至 2022 年間，律師事務所-1 從 FTX 集團獲得了超過 2200 萬美元的律師費。2018 年，Friedberg 在律師事務所-1 任職合夥人時，Joseph Bankman 鼓勵 Bankman-Fried 讓 Friedberg 在 Alameda 擔任重要職務。”

Friedberg 和 Can Sun 分別於 2020 年 1 月和 2021 年 8 月離开律師事務所-1 加入 FTX 集團。Friedberg 擔任 FTX.US 的首席合規官和 Alameda 的總法律顧問，Sun 則擔任 FTX Trading 的總法律顧問。然而，律師事務所-1 與 FTX 集團的關系不僅限於 Friedberg 和 Sun。

“Joseph Bankman 與律師事務所-1 的多名律師保持異常親密的個人關系，有時為某些律師提供旅行和參加體育賽事的補貼。”

這種深厚的合作關系包括 F&W 在以下方面提供幫助：

FTX 集團發行“創始人貸款”，這些貸款被用於在 FTX 集團實體之間以及直接轉入 FTX 集團領導人的個人账戶中轉移至少 20 億美元的現金和資產；
Friedberg 創建 FTX Trading 和 Alameda 之間的回溯支付代理協議；
FTX 集團領導層努力對政府監管機構和投資者隱瞞 FTX Trading 和 Alameda 之間的緊密關系；
FTX 集團領導層使用非常規和解方式讓可信的告密者保持沉默；
FTX 集團努力淡化其與 Serum 基金會及其控制權的關系。

這些關系的確切細節難以准確辨別，部分原因是 F&W“經常使用 Signal 等短暫消息平臺與 FTX 集團的個人溝通，至今僅提供了 144 個律師事務所-1 與 FTX 集團員工的個人或群聊記錄。”

“其中只有 18 個聊天仍包含消息，其余的只是顯示曾經存在過群消息，但沒有內容。”

報告進一步表明，F&W 可能在最終倒閉之前的幾年就意識到問題，調查發現“ 2019 年 12 月 Bankman-Fried 向該事務所成員承認 Alameda 持有大量 FTT，這些 FTT 有很高的市場價值，但如果不崩盤市場則無法實現這些價值。”

此外，報告指控 F&W“創建了 Serum 基金會，採用系統允許 FTX 集團的某些員工繼續控制 Serum 基金會和 SRM 代幣。Quinn Emanuel 還發現，FTX 集團相關人員利用[F&W]創建了一個名為 Incentive Ecosystem 基金會的實體，以提供 SRM 生態系統的激勵並提高 SRM 的市場價格，同時隱藏該實體與 FTX 集團的聯系。”

這一點與之前的指控一致，即“債務人報告稱，Friedberg——Alameda 的前總法律顧問——委托 Maps 的白皮書並在 2020 年 10 月起草了其中重要部分。”

Friedberg 已經成為遺產起訴的目標，指控他幫助支付告密者費用。

此外，“Sun 與 Friedberg 協調，避免 CFTC 的審查，隱瞞有關 FTX Trading 利益實體的信息。”

報告還指控 FTX 集團對待告密者有一定模式：“FTX 集團律師沒有正確調查這些告密者投訴的實質內容，而是以可觀的金額和解，而這些和解主要由 Friedberg、Sun、Miller 和 Joseph Bankman 處理。”

一般來說，FTX 集團會在不調查投訴實質的情況下解決這些問題，通常使用大額財務和解和“持續的模式”僱傭不提供實質性法律服務的律師。這些律師包括：

向 Orrick Herrington & Sutcliffe 支付 20, 762 美元，主要用於處理“告密者-5 ”與 FTX 的分離相關的法律服務。
向 Holland & Knight 支付 64, 998 美元的費用，主要用於起草與告密者的和解協議。
向 Silver Miller Law 支付 760, 000 美元的費用，主要用於提供監管事務建議和告密者指控。
向 Pavel Pogodin 貸款 100 萬美元，作為與撤銷告密者投訴相關和解的一部分。在此之後，他據稱與 FTX 籤訂了兩份總額為 330 萬美元的合同，調查指出“沒有證據表明 Pogodin 曾為 FTX 集團提供任何法律服務。”
每月支付“律師事務所-8 ” 20 萬美元，為期五年，以解決告密者-1 的投訴。據稱唯一產生的工作是一名非律師准備的一份三頁的備忘錄。

律師事務所據稱經常被指示跳過對 FTX 集團計劃投資的盡職調查。例如，幫助 FTX 收購澳大利亞 HiveEx 的律師事務所可以從幫助 FTX 找到這些投資目標或其他幫助 FTX 中獲得“介紹費”。

在這種情況下，“最終，律師事務所-5 的角色擴大到包括談判和解，以避免 FTX 集團的負面宣傳。例如， 2021 年 7 月，律師事務所-5 安排了一個开曼群島公司 707, 016 Ltd.，以支付澳大利亞加密影響者 Alex Saunders 的債權人。Saunders 被指控使用借入資金在 FTX.com 進行交易，但他虧損了這些交易資金。

“為了減輕任何聲譽損害並避免潛在訴訟，FTX Trading 通過 707, 016 Ltd.借給 Saunders 1320 萬美元，以幫助 Saunders 償還債務。Saunders 尚未償還這筆貸款。律師事務所-5 的一名合夥人，FTX 集團在該事務所的主要聯系人，因建議某些收購項目個人獲得了至少 727, 402 美元的‘介紹費’。”

（文章詳見：Genesis Block Ventures 與 FTX 糾纏不清）

另一家律師事務所受聘“處理與 SEC 和 CFTC 有關 Tether/Bitfinex 關系的文件請求的回應。” 不幸的是，可能由於使用了 Signal，一些與市場操縱相關的文件無法找到。

一些律師事務所確實對 FTX 領導層的行為提出了問題，Skadden Arps Slate Meagher & Flom 據稱反復警告關於“FTX.US 未披露的政治捐款”。

銀行

FTX 一直難以維持穩定和公开的銀行准入，依賴一系列虛假陳述來保持其銀行准入。這些陳述包括未能“正確指定所有 FBO 账戶”。此外，他們經常在账戶中混合客戶和公司資金。

Salame 據稱介入幫助 Deltec Bank and Trust 解決“資本問題”，通過發放兩筆 5000 萬美元貸款，這些貸款涉及 Salame、Alameda 和另外兩家公司，即 Deltec International Group（Deltec）和 Norton Hall Ltd.（Norton Hall）。調查得出結論，這些貸款旨在緩解 Deltec 的資本問題，同時確保 Deltec 因此欠 FTX 集團人情，而相關的本票結構設計用來掩蓋 Alameda 在貸款中的角色。

FTX 和 Alameda Research 在 Moonstone Bank 方面也與 Deltec 合作。“盡管 Moonstone Bank 是一家只有幾百萬美元資產的小型區域銀行，債務實體 Alameda Research Ventures 向 Moonstone Bank 的控股公司 FBH Corporation 投資了 1150 萬美元。雖然圍繞 Staking 計劃的討論沒有取得成果，但 FTX 集團實體 FTX Trading 仍在 Moonstone Bank 账戶中存入了 5000 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