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 HashKey Exchange 新 CEO 翁曉奇：ETF 與 RWA，是持牌加密交易所「彎道超車」的機會

撰文：周舟，Foresight News

「我看到內部郵件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任命為新 CEO 了。」HashKey Exchange CEO Livio （翁曉奇）說到。

2024 年 1 月 3 日，HashKey 內部的一封信正式宣布了 Livio 成為 HashKey Exchange 新 CEO，為此 Foresight News 聯系到 Livio，並在 Twitter Space 上與 Livio 做了一次公开專訪。

在這次專訪中，Livio 全面回顧了 2023 年 HashKey Exchange 面臨的衆多挑战，並透露了 HashKey Exchange2024 年的宏觀目標。此外，他不僅講述了自己在加密貨幣的歷程，還分享了 HashKey Exchange 在 RWA、ETF、穩定幣等有潛力的加密賽道上的相關業務進展。

翁曉奇認為 RWA 、ETF、港元穩定幣等「新賽道」和「新敘事」天生是持牌加密交易所的機會和故事，非持牌機構很難參與其中，這也是持牌加密交易所彎道超車的機會。

持牌加密交易所，是門好生意嗎？

Foresight News：Happy new year，歡迎大家來到 Foresight News 新年的首個 Twitter space，這次我們邀請了 HashKey Exchange 新 CEO Livio。這也是 HashKey 1 月 3 號官宣 Livio 成為新 CEO 後他的首次亮相。首先恭喜 Livio 。

Livio ：謝謝，也祝大家新年快樂，今年被認為是（加密貨幣行業）一個可以被預期的牛市，祝福大家在今年有一個很好的收獲。

我確實是在看到我們內部的郵件之後，才發現已被任命為新 CEO 了。過去其實也一直在以集團 COO 的身份在監管交易所的各項工作。在過去的 2023 年，HashKey Exchange 有很多進展，也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關注。

Foresight News：之前我們有提到美國合規加密貨幣交易所 Coinbase，它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來源於作為一家美國加密貨幣交易所它的基本面很好，可以觸達幾億美國用戶。然而香港地區只有 700 萬左右的人口，這是否會成為 HashKey Exchange 的天花板？在开拓國際市場方面，HashKey Exchange 做了哪些工作？

Livio ：過去一年，其實也解決了我自己的一個困惑，即香港的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能不能掙錢。我們過去一年做的這些階段性的成果，一一解答了我自己的問題。

首先我們現在的客戶構成大概是香港市場佔一半，另外一半來自於全球的用戶。

香港市場有兩類，一類是零售用戶，另外一類是大型的機構用戶，比如港股的上市公司，我們對外披露了很多這樣的合作，還有香港對加密貨幣友好的傳統金融機構，像基金公司、證券公司等。

另外一半是來自於全球的用戶，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全球的華人。西方的加密交易所對華人來講並不是完全友好的，它的服務類型更偏重於西方人的體驗。比如你开發上有什么問題，給他發郵件，那么一兩周之後，才收到郵件回復。華人則習慣有一個在线客服系統，用戶有問題，馬上回復。所以海外的華人，構成了我們另外一半市場。

當然還有像東南亞、印度等地區的用戶，這些地區市場比較活躍，也是我們用戶群體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所以，我們在過去其實已經在國際化布局，直接支持來自 16 個國家和地區的參與交易。

除了香港的牌照，HashKey 已經擁有了日本的加密交易所牌照，我們在新加坡也在積極布局中。此外，我們實際上還獲得了另外一張在全球來看都非常重要的一個牌照，但因為監管原因，還不能披露，預計我們會在未來兩個月正式披露，我先做一個預告。

Foresight News：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被認為是新一代的加密貨幣交易所，和此前的非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有哪些不一樣的地方？

Livio ：主要的區別可能在這幾個點，第一個區別，即加密交易所是依賴於人的信用，還是依賴於機制或者法制。過去非持牌交易所，它靠的是機構代理人的信用，用戶的資產安全取決於創始人的信用，以及創始人的抗風險能力。

過去我們看到很多跑路的交易所，很多是因為沒抗住風險，比如 SBF。那么還有很多非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其實有風險，也有一定的敞口，如果遇到一些情況，很有可能爆雷。

持牌交易所的用戶資產是要持牌單獨托管的，有獨立的 TCSP 牌照，同時它的經營是全透明的，要接受獨立的第三方審計機構的審計。比如 HashKey Exchange 接受了四大會計事務所中的三家來做審計。畢馬威負責我們的外部獨立審計，普華永道負責我們的集團內審，安永負責我們的技術審計，整個運營過程是全透明的。這樣公司的任何活動就不能有任何貓膩，否則便會觸碰香港條例，追究起來甚至有可能坐牢。

過去各種交易所在經營上有很多不同的花樣，很多時候是傷害用戶利益的，而持牌加密交易所就絕對不會有。因為我們是持牌機構，整個金融業態對於持牌機構的待遇是不一樣的。 其中最大的一個區別就在於，同樣作為持牌機構，香港的銀行業以及全球的銀行業，很容易接納我們，因此在合作上很順利，我們开通了各個主流銀行托管账戶，可以支持銀行卡裏的余額出入金且合法合規，不用擔心此前在非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出入金時被凍卡的問題，也不用擔心通過 OTC。

還有一個區別在於我們可以直接开法幣交易對。因為 17 年政策的變化，大家被迫用 USDT 等穩定幣。但是用穩定幣有一個問題，它背後的資產配置是否是 1：1 的，大家會對穩定幣是否崩盤的顧慮。而在 HashKey 上可以直接通過港元和美元直接購买加密貨幣，比如 BTC/HKD、BTC/USD。這樣的話， 能夠讓很多對於穩定幣有恐懼或者有顧慮的這些用戶就避开了穩定幣的風險。

當然，我們剛剛說的是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的一些好處，它也有一些現實的地方， 就是开戶相對要麻煩一點，資產的選擇相對要少一些，可以說持牌與非持牌交易所各有好壞。但是對於主流幣，特別是比特幣、以太坊這些加密資產，有穩健偏好的人群，是非常適合在合規交易所上進行交易的。

這是在現有的框架下理解它，而在現有框架以外，合規交易所可能會在未來幾年扮演非常不一樣的角色，比如說近一年來很有熱度的 RWA 賽道，它本質上是證券型代幣的發行，只有合規交易所才能幹。不是合規交易所去做，就叫非法發行證券，這是一個刑事犯罪，在各個國家都是。

牌照，使得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能夠做一系列過去傳統金融機構能做的事情，並以此衍生出新的業務形態，所以這塊會有很大的想象力。

Foresight News：非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有很多營收來源，也有很可觀的收入，他們可以做合約、做衍生品，這些可以說是暴利生意，但是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在這方面有很多限制，很多業務不能展开，這樣在營收和盈利上是否會有很大壓力？

Livio ：這也是另外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香港所有的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都可能要面臨苦熬好幾年，但沒有非常好的收入的這樣一個困境。很多團隊在這個過程中發現，收入跟預期不能完全匹配，然後就放棄了，那么目前我們可能是唯一一個從困境裏面走出來的。

我們有望在本月就能夠打平成本。營銷的壓力對我們來講的確是有的，但我們樂觀能夠走出這個困難，特別是在可預期到來的牛市中，喫上這一輪牛市帶來的紅利，進入到下一個新的階段。

HashKey Exchange 的 2023 與 2024

Foresight News：2023 年遇到哪些挑战，曾經一度讓你比較頭疼？

Livio ：過去一年的喫過的各種苦如今依然歷歷在目。要知道 HashKey 本身並不是以交易所業務而聞名的，HashKey Capital、HashKey Cloud（ ETH staking ）都是在各自賽道十分靠前，甚至是行業領先，但是在交易所這塊業務其實過去沒有太多的沉澱。

所以我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內部的問題：團隊能力是否可以勝任。 也因為我的到來，吸引了一大批的來自於頭部交易所的非常核心的人才，當然也有很多人才是因為相信加密貨幣的合規後的未來，加入了 HashKey，所以很快就解決了第一個問題，就是團隊的能力不具備的問題。

第二個是我們的技術系統不具備 ，因為過去進行系統研發的可能更多還是傳統的互聯網公司，或來自於傳統的金融市場，那么對於我們自己的技術沉澱太少，所以我們快速組建了一支技術團隊，用最新的引擎和技術解決方案，很快的上了一套系統，目前這套系統經過了半年多的驗證，跑的非常順利，也經歷了一天幾十億美金的交易量的挑战，沒有出現過事故，這一點超出我們的預期。

第三個就是外部環境的不具備，尤其是監管。 這是一個全新的賽道，而監管往往是偏保守或者說穩健的視角在看待行業，我們跟監管一起摸着石頭過河，最後通過努力，我們相互獲得了彼此的信任，才开始逐步獲得了更多的綠燈，能夠做更多的事情。所以磨合也是非常重要的。

其實很多的參與方，包括我們的一些投資人和合作方，對於早期持牌交易所能否構成市場影響力這個問題是打了一個很大的問號。特別是目前全球各地持牌交易所都還沒有出現特別成功的案例。比如日本、印尼、泰國，都沒有出現特別成功的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而且大家普遍認為合規是一個進展慢，且不掙錢的事情。而去年我們所完成的目標和達成的數據，其實給了我們合作方一個很強的信心。

當然，合規賽道和持牌賽道，還是有區別的。比如美國的 Coinbase，他們在商業上獲得了比較大的成功，但他們只能叫合規交易所，不能叫持牌交易所。因為他們在美國沒能獲得聯邦級別的牌照，更多是沿用了過去商品期貨管理法裏面的法規。這也是為什么他們上了很多資產被 SEC 指控為證券，本質上也是因為他們沒有持牌。我們希望在 2024 年年底可以更有信心的講，全面打破了行業對持牌加密貨幣交易所的刻板印象。

Foresight News：剛剛提到一些好的數據表現和成就，哪些是讓你覺得是有重要意義的 ？

Livio ：我們在 2022 年年末獲得牌照之後，2023 年就進入到一個籌備和產品正式發布的階段。有幾個關鍵節點是我覺得值得關注的：8 月 28 日，我們开始正式的落實我們的交易服務系統，11 月 1 日我們發布了香港的第一個持牌虛擬資產交易所的 APP，這兩個節點是非常重要的。

回顧全年，我們獲得的成就，一個是我們發布了第一個持牌虛擬資產交易所的 APP，成為了香港第一個也可能是目前香港唯一一個真正跑起來的加密貨幣交易 APP。我們也遇到過和其他在申請牌照的機構類似的困難，但最終通過各種努力咬牙克服了，所以這是不容易的，我們成為了市場第一個真正有活力的機構，並且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我們已經沉澱積累到一個比較好的狀態。

第二，我們組成了一支能打硬仗的團隊，這個也不容易。前面我講了，對於合規的交易所，它需要的人才的能力圖譜需要既能懂金融，又能懂 Web3 的。

我們用非常快的速度，有機的融合了來自 Web3 的運營團隊，來自於互聯網大廠的研發團隊，還有來自於香港的合規金融的團隊，把三種背景不同的人進行了有機的結合。我們會發現想要把不同背景的人，特別是有不同文化屬性的團隊去做一種捏合，然後大家能夠以同一種文化或者同一種價值觀去進行復雜問題的執行，最後能夠得到一個好的結果是非常不容易的。

我們有多項數據指標都超過了 10 倍以上的增長。比如 12 月份的交易量每天有數億美元，這是超出我們預計的，還有我們的法幣出入金，有了幾十倍的增長。8 月份我們通過一些運營活動，比如我們有一個接力賽，原本預期是有 30 個專業投資者，最終吸引了幾百位專業投資者參與，這個也是超出預期的。

一开始用戶來我們交易所开戶，時間可能要好幾天，現在我們一般在 10 分鐘之內就能完成所有的信息的填寫，一开始我們交易所上只有 5 個幣種，到現在有大概 19 個幣種可以交易。

Foresight News：2024 年你個人和 HashKey Exchange 分別有制定哪些目標？

Livio ：希望 2024 年交易所業務頗具規模。具體來講說我們希望進入到全球的持牌交易所前三，並成為東方的（加密貨幣）合規賽道的第一，並且進入到依然快速增長的態勢。

Foresight News：頗有規模，具體表現在哪些方面？比如預計 2024 年用戶能達到多少，營收目標，以及每個大型交易所都有自己在生態上的發展重點，比如 OKX 最近在錢包上做得非常好，幣安一直在公鏈上發育比較強，Coinbase 扶持的 Solana 生態也做起來了，是否可以也分享這些具體的目標，以及您個人的一些具體目標？

Livio ：我們內部有很清晰的目標，但作為商業機密可能不會直接去進行披露。第二個原因是說一般來講，牛市的這種效應往往超出人們的預期的，現在的設計，很可能會極大的偏離起初的版本，所以更多我們在內部也是做一個參考。

新一代加密交易所與它的 CEO

Foresight News：可以你此前在加密貨幣領域的經歷嗎？在這個行業這么多年，有哪些事讓你記憶深刻？

Livio ：我穿越過三次牛熊，接觸加密貨幣行業也有超過 10 年了。

我個人的選擇，則一直是加密貨幣交易所。不管是目前還是未來，我認為加密交易所都是整個 Web3 賽道的商業模式之王，所以我會一直在這個賽道進行深耕。

Foresight News：成為香港合規加密貨幣交易所的 CEO 或者核心高管需要具備哪些必須條件？

Livio ：香港加密貨幣行業，是一個受到香港政府監管的合規行業。一般 CEO 或者核心高管，除了需要公司董事會的任命之外，還需要獲得香港證監會的許可，成為 RO（Responsible Officer，金融機構持牌負責人）。而作為 CEO，不僅必需成為 RO，很大概率還要成為 OMO 。

要想成為 RO，不僅要熟悉香港的金融行業，要有管理加密貨幣交易所的經驗，還需要有投資加密貨幣的經驗，過硬的 Web3 的經驗，以及懂香港的法律法規， 這些條件需要同時滿足，我估計存量不超過 30 人，目前來看，RO 在市場上挺不好招。

Foresight News：未來不擁抱合規的加密貨幣交易所，還會和之前一樣有出路嗎？

Livio ：交易所都會走向合規，那么其中的區別只是你是被動合規還是主動合規，HashKey Exchange 是主動合規的代表，其他申請牌照的交易所也是主動合規，

被動合規是什么意思呢？就是那些沒有主動的在過去幾年布局合規事業的交易所，正在被動的被監管掐着脖子走。美國 SEC 會派專員入駐來監督交易所的各種行為，這就是被動合規。

這實際上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兩個經濟體都在用主動的方式在打擊非合規的交易所，這些非合規交易所要被迫合規。韓國等國家也开始對平臺交易所，陸續在开出高額的罰單。

這也是因為近年來疫情以及美國加息，使得流動性緊缺成為了各個國家的主要的情況。各個國家都在從流動性富裕的行業裏面去找這種未合規的玩家，然後掐出流動性來，這會成為一個趨勢，甚至升級成為競賽。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最終加密交易所都必然走向合規化。合規是歷史的一個必然的結果，那么再大的機構可能都沒有辦法去抵抗這樣的一個必然性。

加密金融的更多方向：穩定幣、RWA 與 ETF

Foresight News：對於加密貨幣交易所如何發展，香港的 VASP 牌照已經給出了比較明確的答案。但加密貨幣行業還有其他很多賽道，比如穩定幣，它被認為是與交易所業務一樣大的賽道。你怎么看港元穩定幣的市場前景？以及穩定幣一旦在香港生態出現，會影響到哪些生態，這些生態會出現哪些比較有意思的機構？

Livio ：對，目前有兩個特別大的賽道。前面我們分享的交易所是幣圈的商業模式之王，那么另外一個「商業模式之後」，皇後的後，就是穩定幣，我和你的判斷是一樣的，這是兩大已經被驗證的商業模式，穩定幣這幾年在行業裏面也是獲得了廣泛的關注。

對於港元穩定幣，坦率講我們還是有很多的問號。因為像 USDT、USDC 這些美元穩定幣已經發展很多年了，且有很大的先發優勢。與 TUSD、PUSD 等之後的穩定幣相比，USDT、USDC 等穩定幣有着先發優勢。

穩定幣本身的需求或者根本價值，來自於本幣的價值，港元穩定幣的市場的前景跟港幣本身，以及香港未來成為全球的數字經濟中心或者供應商中心，它帶來的這種溢出價值多大有關。香港因為是一個自由港，它本身港幣國際化的需求還是比較強烈的，所以有一定的市場基礎。

目前最大的穩定幣 USDT，現在有九百多億美元的體量。2023 年 12 月份港幣的貨幣供應量應該是在 2 萬億港元左右。港元穩定幣有機會催生出一個足夠大的穩定幣市場，不過主要在港幣的使用場景上，比如一些港幣的零售用戶和香港當地的機構。在全球來看，還是 USDT 有很大的優勢。

香港希望成為全球 Web3 中心，而要匹配它的這個目標，要一定程度上獲得這個主流虛擬貨幣的一個定價權，就需要這么一個基礎設施去幫它完成這個使命。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它有一定的想象力和一定的意義，但是空間有多大，要等我們對於未來幾年的一個市場的觀察和判斷。當然其中還是有機會的，我們也在積極的去參與穩定幣的一個發行。

Foresight News：剛剛提到穩定幣，它目前也是 RWA 最大一個應用場景。從去年开始，市場一直在對 RWA 保持非常大的關注，不過相比新加坡這邊有比較明確的 RWA 監框架和法規，香港在這一領域目前還沒有特別明確的法規，你怎么看 RWA 的前景，以及你覺得哪些 RWA 的資產發行是非常有潛力的？

Livio ：這是一個很有前瞻性的問題。我們看到過去一年中很多機構都在談要做 RWA，但其實 RWA 的真正的有效的參與方可能很有限，而且很可能它是加密交易所的主要的陣地。

因為 HashKey Exchange 的牌照是 1、7 號牌的升級版，這個牌照本身是可以發行證券或者證券型代幣。而 RWA 發行的基礎就是合法的證券型代幣，如果沒有牌照，那就是一個非法發行證券，這在各個國家跟地區都是刑事犯罪，也就是說 RWA 天生是持牌交易所的故事。

我們也在積極布局這一塊，目前來看也是行業中的一個排頭兵，除了穩定幣以外，我們在非常積極的參與一些更具備流動性，真實需求更強的一些金融產品的代幣化。這個需求在於過去因為美元加息，我們看到很多的老幣圈的人在這一輪行情來之前，就把他的手上的穩定幣賣掉，或者把手上的 USDT、BTC 換成美元，然後到美元市場去購买其他的金融產品，比如美債等等。

但是 RWA 的出現，讓資金，比如在下一輪牛市結束後，不離开 Crypto 市場，通過購买傳統金融產品的代幣化產品，也能去參與傳統金融市場中。這個應該是我們在布局牛市後半段的一個重要方向。

前不久我們與華夏基金的一個合作，正在這個方向探索，有望在一段時間內進入到市場。

Foresight News：美國比特幣現貨 ETF 是近日行業最大的熱點，目前香港的加密貨幣 ETF 和美國的 ETF 有哪些差別？以及香港的加密貨幣 ETF 獲批，會對香港的加密貨幣市場和金融市場產生哪些影響？

Livio ：在美國的比特幣現貨 ETF 的發展過程中，Coinbase 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包括托管服務、包括 SSA（監管共享協議），提供了全套的基礎設施。

目前來看，現貨 ETF 的市場的目前有個熱潮，HashKey 同樣作為基礎設施服務提供方這樣一個角色，推動整個賽道的發展。

目前來看這些基金可能首先需要在以 HashKey 為代表的持牌交易所來進行底層的資產托管，以及為他們提供交易、清算等服務。我們看到香港的政策是在節前有一個很明顯的加速。香港希望在加密貨幣現貨 ETF 這個事情上緊隨美國的步伐，不要掉隊，因為香港和美國有一個類似的地位，即全球金融中心的地位。

我們現在看到監管包括很多的傳統金融業相關的基金公司都非常活躍。香港比特幣現貨 ETF 的主要參與方，目前都跟我們建立了特別務實落地的合作。目前有幾家正在緊鑼密鼓申請 ETF 的公司都選擇了 HashKey 來作為他們的基礎設施提供方，甚至成為聯合體，一起去申請基金。

我們已經進入到了一個實際方案落地的階段，近期正在緊密的磋商中，今天我們還跟兩家基金公司开了會，在討論方案的細節。

Foresight News：這個也是剛剛提到的持牌加密交易所未來的收入的一個來源，目前香港比特幣 ETF 的托管費用大概是怎樣一個標准？

Livio ：我覺得整個收入結構上可能是（和 Coinbase）類似的。Coinbase 在比特幣 ETF 這塊的托管服務的市場體量是美國最大的，那么未來我們也可能會形成類似的效應，在我們的優勢的市場成為一個主導者。